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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的力量

上班小路旁边有一蓬竹林,面积不大,仅有四五十棵竹子。竹子的叶子和茎都是翠绿色的,钢筋丛林里的一片绿色海洋,竹林美丽,既像一幅绿色的画,更是一首抒情的诗。

每次经过这里,总能看到外围一些竹子承接最多的阳光雨露,生机勃勃,翠色欲滴。而中间的竹子凑得很紧,抱成一团,或许因为阳光被遮挡的原因,看起来矮小很多。

我不禁为这样的场景失笑,长在外面的几根大竹真是“鹤立鸡群”,不走平凡之路,而那些抱在一起的竹子,真够迂腐,阳光就那么点儿,土壤营养就那么点儿,可谓是竹多汤稠。

不过这种想法,在后来的几天里完全改变了。

台风过境,雨水比往年都要大,风一刮,多日都不见停歇。

风雨中匆匆一瞥,总会看见这些竹子在风雨里摇摆,晃来荡去。那些长得高、离“队伍”远的竹子最为严重,大有摇摇欲坠之感,让人担心。而那些抱在一起的竹子,虽然也受到风雨侵袭,但明显要好很多,竟然能阻挡风力,摇摇晃晃也就过去了。

阳光回来,竹风穿庭,徜徉林子,正如我担心的那样,那些长得高大的外围的竹子,被风刮断了好几根,看着很可惜。这大概就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吧,这句话出自三国魏人李康的《运命论》,我一直都不清楚是褒义还是贬义,古今多少志士仁人蹈之而弗悔,又有多少遂志而成名?撇开褒贬不谈,我在竹林看到更多的是依附,是紧贴,是团结在路边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