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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“初•吻”

二十年的仁和职业生涯,有许多故事,许多经历,让人难忘,而最让人不忍触碰的记忆便是那一次特别的 “初·吻”。不值一提,却挥之不去,难以释怀。

都说新人运气旺,我第一次单独值夜班的经历便是有力的证据。1997年的一个夜晚,带着紧张焦虑和满满的兴奋,零点开始的夜班,我提前30分钟就开始到科室接班。当时一楼的综合内科病房便是现在的内一科病区。记不清有多少个病人,但清楚的记得有2个病重,1个病危。刚交接完,我便新收了一个急性尿储留的病人。紧急处理完新病人后,已是凌晨2点,我赶紧去巡视病房。

37床患者是一个外伤开颅术后康复期病人,男性,40多岁。住院多日,眼看着病情一天天好转,康复有望,不料,在去外院做高压氧的路上,从担架上跌落,病情恶化。医嘱下病危,家属很紧张,留有多人陪伴,可陪护人员人却都坐在走廊上闲聊。这是我当晚最担忧最害怕的病人。     

当时科室没有心电监护仪,遵照前辈们的经验,夜查房巡视,我是打着手电筒,一个一个的去观察病人的胸廓起伏情况的。走进37床病房,液体还在顺利的滴着,但看病人胸廓起伏视乎不明显。

赶忙呼叫患者,没有反应!

摸一下颈动脉,糟了!——没了!

天!我还从未单独处理过死亡抢救的。

我蒙了,头脑一片空白。

大约十几秒钟之后,我强行让自己清醒了:病人心跳呼吸停止了,要开始抢救了,演练过许多次的CPR现在要开始实施了。

于是,解开患者衣服,暴露患者前胸,我开始像模像样的实施胸外心脏按压,同时安排了一个陪护去通知值班医生。记得当时的标准还是15:2,我一口气糊糊涂涂按了许多次后,突然回过神:该打开气道,该做人工呼吸了(医院当时没有配备复苏囊)。

做吗?——这可已是个死人。

还是——不做?

没有尽全力抢救,家属会找麻烦的!

又按压了15次,医生还没有到。

干吧!

说不定就能救过来了呢,这可是一条生命。

生命将在那一瞬间消逝,永不再来。

干就干吧,谁叫我是学医的呢。

……

值班医生赶到时,我已经累得不行了。随后值班医生组织后面的抢救谈话等流程,一切都有条有理,从容完成。这是一位有经验的主治医生,尽管病人最后没有抢救成功,家属没有提出异议,对参与抢救人员也表示了感谢。

事后,当班医生悄悄地问我:傻瓜,你,难道还真的去做了人工呼吸?没有经验,没有准备,我确实“傻”。我不好意识回答。我没有回答。

——没有复苏囊,难道——我还能不做吗?

那以后,我便一直关注科室的复苏囊的配备。再以后,当了护士长,每个护士我都会告诉和培训他们,怎样正确的使用复苏囊,怎样正确的完成CPR,怎样组织一次从容不迫的抢救。

这是一次突然地经历,也是一次无奈的选择,我的“初吻”献给了我的第一个CPR。没有后悔,只因为内心深处对生命的那份原始的敬畏,也因为对职业的这份本能的责任。这份敬畏和责任,是我20年职业生涯中的一份执念,一份坚守。它是试金石,也是风向标,冥冥之中指引着我,在工作中认真,谨慎,精益求精,不断学习提升,不断总结提高。坚守这份执着心态,无关金钱,无关地位,无关名誉,也无关乎情,无关乎礼,只希望在守护生命的道路上,多一些从容作为,少一些遗憾无能;更希望在仁和职业生涯里,沉淀一份属于仁和人的价值担当。

    寥寥数笔,瑾以此藉慰我那一次特别的——“初·吻”,亦以此献给每一位有此共鸣心结的仁和同仁。